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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之感悟

秋之感悟

當夏天的暑氣漸漸退去,樹上的葉子開始變黃,人們立即感受到秋天的腳步已經開始走近。

秋之感悟

古往今來,文人墨客對秋的關注一年四季中不在春之下。秋為四季第三。它的到來標誌着一年即將結束。俗語云:“年過中秋日過午。”正因為如此,秋的時間定位,秋的物象景觀,讓人秋與生命,秋與家園,甚至秋與禪都產生了割捨不斷的聯繫。

一、秋之於生命的思考

“人生代代無窮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。”秋的時間定位很容易引發人們對生命短暫的感慨。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,人的生命顯得如此的短暫。對生命的歎惋也就成了一種最常見的詠歎。常人如此,英雄豪傑尤甚,面對無情流逝的生命,他們有才能未展之恨,功業未竟之憾……曹丕曾經寫過“秋風蕭瑟天氣涼,草木搖落露為霜。”的詩句。草木的搖落讓詩人如此的感慨。其實我覺得,他絕對不是牽掛草木的衰敗。而是從草木衰敗的信息裏感覺到了無限的自然對有限人生的壓迫。頓生人生遲暮之感,從而悲悼自己的生命與韶光。曹丕這種臨秋而悲的情結就是悲歎茫茫宇宙中自我位置的侷限性。

生命的短暫是一個既定的事實。它無可更改。然而面對這一自然規律,難道就只能在這痛苦的深淵裏沉淪乃至走向滅亡?能否又從中學會超然繼而奮發?

細翻古人留給我們的關於秋的篇章,我們不難發現有許多賢者從秋的景象裏看出了另一種心情。

蘇軾在《贈劉景文》一詩中詩這樣寫的:“荷盡已無擎雨蓋,菊殘猶有傲霜枝。一年好景君須記,正是橙黃橘綠時。”詩人不否認秋的冷酷肅殺。秋風吹過,荷花凋謝,菊花枯萎。但那是詩人卻從秋中捕捉到了一絲亮麗,一抹綠意。那就是“橙黃橘綠”。人生之秋的最後絢麗,使得當時身處逆境的蘇軾依然保持着超然物外的生活態度

給秋賦予最強大的生命力的當屬劉禹錫了。就在悲秋的情懷始終縈繞在詩人們的心靈空間詩時,劉禹錫卻斷然否定了這種慣性思維的模式。他吟出了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勝春朝。晴空一鶴排雲上,便引詩情到碧霄。”秋的灰暗早被詩人的心鏡過濾,充塞他眼簾的只有光亮的“晴”和排雲的“鶴”。昂揚的意氣和勃發的生機,展示的實際是詩人在被貶之後矢志不移的人生態度。

二、秋之於家園的夢

家園是遊子心中永遠無法企及的夢。在空間遙隔的焦慮中,家園夢承載了遊子們另一種的文化心理。而在秋天中,這樣的夢又是那樣的容易進入到詩人的夢鄉。李商隱在那陰雨霏霏的秋天做了這樣一個回家的夢:“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。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。”羈旅之愁與秋雨交織,因而不絕如縷;不得歸之苦與剪西窗燭相接,因而綿綿密密。詩人的夢本是和妻子家人長相廝守。但是綿綿的秋雨隔斷了行期。“共剪西窗”的夢也就被肢解的支離破碎。

被後人認為是“千古悲愁一肩挑”的詩歌——杜甫的《登高》,極力鋪排了 這種欲説還休的痛。“風急天高猿嘯哀,渚清沙白鳥飛回。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。萬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獨登台。艱難苦恨繁霜鬢,潦倒新停濁酒杯。”秋風中,落木簌簌有聲,江流滾滾而來。佇立在高台之上,遙望家鄉,身世命運之悲和時局離亂之慨卻因“秋風”而阻隔,而且永遠無法撫平;長年漂泊、老病孤愁,卻因“悲秋”而讓後人感慨;漂泊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沉重而悲壯。

家園是秋風秋雨中羈旅之人心中的一盞孤燈,更是他們在秋風秋雨中苦苦追尋卻永遠達不到的精神棲息地。

三、秋之於禪意

在秋的色彩中有一個最大的特點, 那就是澄明。它不雜一絲塵滓。秋高氣爽就是它鮮明的寫照。於是有人能在紅塵之中,卻能領悟到塵世之外的禪悦之趣。詩人王維的《山居秋暝》就將這種禪之趣悦發揮得淋漓盡致:“空山新雨後,天氣晚來秋。明月鬆間照,清泉石上流。竹喧歸浣女,蓮動下漁舟。隨意春芳歇,王孫自可留。”山居環境的靜謐,新雨過後的清新,秋日天氣的颯爽,白日向晚的安寧,瀰漫這一股清幽明淨之氣,境界幽靜,人心更靜。處此山中,身世兩忘,萬念皆寂。禪悦之趣讓詩人的新離功名利祿很遠。詩人的淡定讓秋顯得如此平和。秋天的空山不僅是清幽安閒之境,更是詩人皈依佛法的幽幽禪心。

輪迴的季節,寫不完的秋,在順境逆境之中,滿意傷感之間,歡樂痛苦之時,周而復始地出現。秋的意義遠在它的本身之外,誰能把它説得盡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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